faifan的部落格

拉著行李下了高鐵，我步出新竹高鐵站，這是我頭一次來到這裡。

「請載我到竹科，謝謝。」




(本圖轉錄自高鐵官方網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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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又會回到這裡，一個我曾經待了五年的地方。

雖然常常出差，像是沒有根一般漂泊的浮萍，而且甚麼時候能夠回家，沒人知道。
但幸運的是，要去的城市都是對我具有意義且有很多好朋友的地方。

搭著計程車，從竹北六家往市區前進，窗外映過的風景，既陌生又熟悉。

感覺妳不曾改變，卻又和以前不同。

風城‧新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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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證件拿出來呀！」
「還有，包包打開讓我檢查！沒聽到呀！」
「要帶筆記型電腦進去，詳細型號都要給我寫清楚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進去以後會不會偷偷換掉！」

才到達客戶的公司門口，我就感受到這趟出差之旅日子不會太好過。

我眼前這位穿著保全制服的仁兄如果不是「侍衛長」，不然就一定是「御前四品帶刀護衛」了，口氣比我家隔壁的小黃還兇，嘴巴比小黃還臭。


真是好大的官威呀…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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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好意思…機台設備這種東西不像電視或電鍋一樣，插電就可以用…是需要調整的，麻煩請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…。」


「我不管！我不要聽這種話，這種話你去跟我主管說！」
「還不能完全Release之前，24小時我都要看到有你們的人在！」


客戶端負責的工程師，是個年紀很輕的美眉。
外型可愛，學歷又高，但同事們總是說她「在美麗的外表下，藏著一顆惡魔的心。」

我原本不懂得是甚麼意思，但是和她交談過後，我終於了解了。

所以，開始了我日夜顛倒的生活。

凌晨三點上班，中午十二點下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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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Wade，剛好你來新竹出差，晚上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吧！」
好友Y夫婦已經在新竹住了好多年了，趁著輪班的空檔，剛好可以和他們一起吃晚飯，Y帶我到旅館附近一間他超推薦的蓋飯屋用餐。

「怎麼樣？好吃吧？這間真的不錯，價位又便宜…。」


「嗯…？」
「喔…？」光看到菜單與價目表，我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
我的心裡面有一些想法，不好意思說，一直到吃完以後，我才忍不住說出口：

「抱歉…其實我覺得這家店的口味…還好而已…。」
「而且一碗飯就要一百多塊，難怪人家說新竹的物價是他X的貴…。」


的確，和其他地方比較起來，新竹的物價真的高出一截。
即使是同樣價位的東西，到了新竹之後，份量也會大幅縮水。

是因為我剛剛從美食之都台南過來的關係嗎？
還是妳真的變了呢？

我不禁懷念起當年在那條火車站前補習街上的推車老公公，大家在上課之前，搶著排隊買他現做的韭菜盒子。


(本圖轉錄自新竹市稅務局網站)


伴隨著撕開以後滿滿的餡料與香氣，才25元，就可以讓窮學生們飽餐一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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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好意思，可不可以請妳…。」
「對不起，我很忙，你找別人好不好！？」

「抱歉…，那個…。」
「可不可以等我處理完手邊的事情？」

在客戶廠內，每個人都穿著白色無塵衣，帶著白色口罩與白色網帽，低溫的冷氣，好像把人情味也一起跟著降溫。

沒有桌子可以放電腦，椅子還是自己去量販店購買的小板凳，我們只好把筆電放在自己的膝蓋上，彎著腰，低著頭寫程式。

更別提要上網了。
明明有無線網路，就是不給你用。

裡面的每個人都很忙碌，忙碌到沒有人可以抽空幫我們。
要甚麼東西，都得自己想辦法。

「原來，這就是竹科企業的步調呀…。」我看著急急忙忙經過的白衣人，眼角卻見到了一點不同。

「怎麼外國來的阿多仔工程師就像是貴賓一樣？」我納悶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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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昨天那家蓋飯被你嫌到爆，今天帶你去花園夜市。」Y自信的說。

「花園夜市？」我的腦袋裡浮現台南花園夜市那熱鬧的畫面，並期待著。


「到了，就是這裡。」


(本圖轉錄自http://picasaweb.google.com/paokuan/18#5177949893054833058)


「花…園…夜市…嗎？」
「這是花園『街』夜市吧！」我疑問的說。

「怎麼只有小貓兩三隻？」


「開在花園街旁的夜市，當然就簡稱花園夜市。」Y不帶感情的說。


這個號稱「夜市」的地方，其實比我家附近的小菜市場大不了多少，大約一百公尺左右的橋下道路，稀稀疏疏的有一些賣牛排或是小吃的攤位。

我真的好傻好天真，對Y所說的話果然不能太期待…。

「這…這跟…這跟台南的花園夜市比起來…。」
「實在是LP比雞腿呀…。」我感嘆的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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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懷念城隍廟的林家肉圓與勾勾庚，還有旁邊的郭記潤餅。
也懷念阿忠冰店那酸中帶甜的鳳梨糖水。


(本圖轉錄自閱讀文學地景網站)


提著零嘴和飲料，一起到東門城廣場聽LiveBand，看著東門路上補習班下課的學生，而想到以前的自己。

金石堂前面的雞蛋糕和石頭餅，如今不曉得是否還在？

再別新竹，帶給我的除了懷念回憶之外，只剩下冷漠的疏離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