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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畢業了。
因為心臟的關係,我不用當兵,比其他男孩早了一年多的時間進入職場。


我想起醫生拿著胸腔X光片,左看右看,看不出個所以然的情形。


「照這張X光片看來,你的病因…。」

醫生專注的說:「是因為你的心底住著一個人呀!」


「甚麼?」


「啊!沒事沒事,我最近迷上了看一個工程師的網誌,他的愛情故事寫的好棒,所以我失態了。你的病因叫做心臟瓣膜X^$Q#^$…。」



醫生在說甚麼,其實我也聽不懂,我只知道,我的心臟像是裝了一條保險絲,不過這條保險絲比其他人的細,只要保險絲一斷,我就得和這個世界說掰掰。

「醫生,請問這一條保險絲,甚麼時候會斷呢?」

醫生盯著電腦螢幕,畫面顯示的是無名小站,他頭也不回的說:
「我也不知道,也許一天,也許一個月,也許一年。」


「也許一輩子都斷不了。」


這是甚麼蒙古大夫,看診的時候竟然在看無名!
甚麼三紹四狀的部落格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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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覺得妳很幸運,因為你可以選擇愛我或不愛我。

但是,我只能選擇…



愛妳,或者是更愛妳。】




我進入了竹科當工程師,小星則繼續她的大學學業。
我好愛小星,她是我心中最美的一顆星。
不管她要甚麼,我都可以想辦法給她,即使是天上的星星。


只有在週末的時候,我可以開車回到學校,牽著小星的手,在校園裡面漫步。
或者是帶著她去逛街,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。


相聚的時間雖然短暫,相距的間隔雖然遙遠,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苦。


「W,你看,這件白紗好美。」

看著櫥窗前高貴優雅的婚紗,小星興奮的指著。

我點點頭,說:

「白紗雖然美,但是我覺得…。」
「穿在妳身上,會更美。」


「尤其是為了我而穿的時候。」


小星羞紅了臉,低下頭說:
「誰說…誰說要為你穿白紗啦…。」
「我不理你了啦…。」


「哈哈。」
對於我與小星的未來,我已經有所規劃,我要努力賺錢,等她完成學業之後…。



我就要跟她求婚


「W,我想買這個,好不好?」小星看著精品店內擺設的美麗飾品,目不轉睛的說。



「這個嗎…?」
我看了一看標籤,再看看自己破舊的皮夾,裡面剩下的鈔票不多。
這個皮夾我已經用了好幾年,還是捨不得換,線頭早已鬆脫,釦子都已經生鏽了。


我又想起這個月還有一堆帳單要付,就學貸款也該繳了…。



「請幫我把它包起來。」
我對著店員說。

不管了,只要是小星要的,我都願意給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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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愛的時候,什麼話都說的出口。不愛了,什麼理由都有。】





一轉眼,四年過去了,小星也快要畢業了。

「這個禮拜交大和清華,下個禮拜中正和中山,下下個禮拜逢甲和東海…。」


小星決定要升學,所以密集的安排研究所考試。
課業的壓力,再加上我的工作也越來越忙碌,讓我們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,也很久沒有好好散步聊天了。

不過即使再忙,我也想要請假開車載著她去考試,這樣可以讓她免於舟車勞頓,而且有我陪著她,幫她加油打氣,應該也會讓她比較安心吧!

雖然長途開車對體力是一大負荷,但是對我來說,這是最甜蜜的負荷。



「呼~終於考完第五間了,哇!都這麼晚了,回到家都要凌晨了。」

我一邊開著車,一邊看著小星,連日來的考試,讓她的心情都很低落,開心不起來。


「小星,妳累了嗎?」
「如果累了,就睡一下吧!到了我再叫妳。」


小星望著窗外,秀麗的眉間沾染了疲憊,說:
「W,你的同學們應該都退伍了吧?」

我點點頭,說:「對呀,我都已經畢業這麼久了,去當兵的同學也都退伍開始找工作了,上次我們聚會慶祝,妳不是也一起去了嗎?」


「嗯,對呀,感覺他們去當兵回來,都成長很多,想法也變成熟了。」

小星接著說:「所以我覺得呀,是男生就應該要當兵,才會蛻變成男人。」


「可惜你沒去當兵…。」
「所以你的想法還是那麼單純。」



聽到小星這樣說,我遲疑了一下,說:
「妳這句話是甚麼意思呢?」


小星頓了一下,說:
「嗯~我們幾乎每天通電話,對吧?」


「可是我發現好像每天講的內容都一樣。」
「我感覺我的心,好像一潭死水,都沒有新的支流匯進來,沒有生命力。」
「而我們兩個,好像長不大的小孩一樣,這幾年來一點成長都沒有,好像在原地踏步。」
「假如你有去服兵役的話,說不定對我們兩個來說反而是件好事。」


我很訝異小星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,我有點不高興,但更多的是難過。


「我要不要去當兵又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!」
「妳也知道我的心臟…。」


我提高了聲調,想要掩飾自己的難堪。

「我不是在怪你。」
「我只是想要有一些新的啟發。」

「…。」

小星閉起了眼睛,說:「我有點累了,想休息一下。」



待續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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